カラ一|朝の光に猫の寝顔
2015.11.19
.突然想寫寫溫柔的カラ松。
他因細碎的腳步聲醒來。
好冷。模糊的視界中某個人正躡手躡腳地回到房裡,搓著手臂鑽回被窩。就寢的位置隔了一點距離,大概是チョロ松吧。他猜想。
翻過身時,才注意到躺在右側的一松以正面朝向自己。真是稀奇。一松的位置在被禢最右側,卻總是背對著他入睡,寧可在夜半驚醒時面對黑漆漆的角落,也不肯與他的眼神有任何近距離相對的機會。只有在這樣無意識的狀態,才可能對他人放鬆警戒。
意識逐漸變得清晰。他有些勉強地撐起上半身,撥了撥頭髮並且瞇起眼,細看牆面時鐘上指針的角度。七點了,但還早,今日是沒有特別計畫的星期一,臥房另外五個主人都尚在眠睡。
冬日晨光落在弟弟們和兄長的睡臉上,配合沉穩的呼息,每一人的表情都變得柔軟,絲毫不見前一晚爭執的痕跡。體態相近、容貌相同的六個兄弟,即使在和平的夢中,相互迥異的性格仍反映在睡姿上。側睡的トド松枕著交疊的手掌,大字伸展的十四松睡歪了一邊。チョロ松的姿勢比較拘謹,卻得不時撥開おそ松兄さん壓上胸腹的手臂。
一松則宛如貓一般弓著背,雙手握緊,潛意識將自己縮得很小。平時揮掃不去的陰鬱氣質彷彿被日光融化。溫熱氣息自微微張開的口中緩緩吁出,偶爾抿起嘴唇、輕輕皺眉,挪動了一下又恢復平靜。
做了夢嗎?會是有關貓的夢嗎?一松一直很喜歡貓,喜歡到隨身帶著逗貓棒,走在路上偷偷往誰家的陽台或車底看,期待與每一隻街貓偶遇。在他們都還年幼的時候,曾有那麼一回,一松在雨日帶著一隻渾身髒兮兮的小貓回家,但是母親說家裡有了兄弟六人,沒有空間收留寵物了,要求把貓咪放回街上流浪。他一直記得,彼時おそ松兄さん壞心眼地問一松,把其中一個哥哥或弟弟丟了換成貓咪進來住,怎麼樣啊?木然的一松在玄關站了很久、很久,最後搖了搖頭。
後來的事情,就記不清楚了。
睏意又襲上腦海,他深深打了個呵欠。想著再小睡一會兒,身邊卻突然有了動靜。
本來還睡著的一松正茫茫然地望著自己。
「對不起……吵醒你了?」
他小心地以氣音說,內心則直喊著糟糕。就算接下來一松不出手,狠狠往他的手臂上掐下去,或者用力地踹上幾腳,留下持續一星期的瘀青,起床氣引起的低氣壓也將令他一整天有得受。
眼神渙散的一松下一刻果然揪住他睡衣領口,往自己的方向拉。他渾身繃緊,準備承受一松不講理的怒意。
預期的攻擊並未發生。
一松縮短了兩人的距離,接著卻揉了揉還帶著沉重睡意的眼睛,整張臉埋進他胸前。
「……欸?」
「不讓你看……」
呼嚕嚕似的咕噥輕得像日光散開,一點一點灑在他的心窩。一松藏起表情,亂髮在他的懷中蹭了蹭,矇矓的意識選擇回到睡夢裡。
一松一定是夢到貓了。他想著,小心翼翼地將脫落的被子拉上,蓋住自己也蓋住一松。整個早晨都變得溫暖。
好冷。模糊的視界中某個人正躡手躡腳地回到房裡,搓著手臂鑽回被窩。就寢的位置隔了一點距離,大概是チョロ松吧。他猜想。
翻過身時,才注意到躺在右側的一松以正面朝向自己。真是稀奇。一松的位置在被禢最右側,卻總是背對著他入睡,寧可在夜半驚醒時面對黑漆漆的角落,也不肯與他的眼神有任何近距離相對的機會。只有在這樣無意識的狀態,才可能對他人放鬆警戒。
意識逐漸變得清晰。他有些勉強地撐起上半身,撥了撥頭髮並且瞇起眼,細看牆面時鐘上指針的角度。七點了,但還早,今日是沒有特別計畫的星期一,臥房另外五個主人都尚在眠睡。
冬日晨光落在弟弟們和兄長的睡臉上,配合沉穩的呼息,每一人的表情都變得柔軟,絲毫不見前一晚爭執的痕跡。體態相近、容貌相同的六個兄弟,即使在和平的夢中,相互迥異的性格仍反映在睡姿上。側睡的トド松枕著交疊的手掌,大字伸展的十四松睡歪了一邊。チョロ松的姿勢比較拘謹,卻得不時撥開おそ松兄さん壓上胸腹的手臂。
一松則宛如貓一般弓著背,雙手握緊,潛意識將自己縮得很小。平時揮掃不去的陰鬱氣質彷彿被日光融化。溫熱氣息自微微張開的口中緩緩吁出,偶爾抿起嘴唇、輕輕皺眉,挪動了一下又恢復平靜。
做了夢嗎?會是有關貓的夢嗎?一松一直很喜歡貓,喜歡到隨身帶著逗貓棒,走在路上偷偷往誰家的陽台或車底看,期待與每一隻街貓偶遇。在他們都還年幼的時候,曾有那麼一回,一松在雨日帶著一隻渾身髒兮兮的小貓回家,但是母親說家裡有了兄弟六人,沒有空間收留寵物了,要求把貓咪放回街上流浪。他一直記得,彼時おそ松兄さん壞心眼地問一松,把其中一個哥哥或弟弟丟了換成貓咪進來住,怎麼樣啊?木然的一松在玄關站了很久、很久,最後搖了搖頭。
後來的事情,就記不清楚了。
睏意又襲上腦海,他深深打了個呵欠。想著再小睡一會兒,身邊卻突然有了動靜。
本來還睡著的一松正茫茫然地望著自己。
「對不起……吵醒你了?」
他小心地以氣音說,內心則直喊著糟糕。就算接下來一松不出手,狠狠往他的手臂上掐下去,或者用力地踹上幾腳,留下持續一星期的瘀青,起床氣引起的低氣壓也將令他一整天有得受。
眼神渙散的一松下一刻果然揪住他睡衣領口,往自己的方向拉。他渾身繃緊,準備承受一松不講理的怒意。
預期的攻擊並未發生。
一松縮短了兩人的距離,接著卻揉了揉還帶著沉重睡意的眼睛,整張臉埋進他胸前。
「……欸?」
「不讓你看……」
呼嚕嚕似的咕噥輕得像日光散開,一點一點灑在他的心窩。一松藏起表情,亂髮在他的懷中蹭了蹭,矇矓的意識選擇回到睡夢裡。
一松一定是夢到貓了。他想著,小心翼翼地將脫落的被子拉上,蓋住自己也蓋住一松。整個早晨都變得溫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