おそチョロ|おそ松のサンタ捕獲計画
2015.12.25
.速度節賀文(。
.私設高中時期的六胞胎
.上了高中仍持續當個笨蛋的おそ松,與逐漸朝著常識人演化卻殘留暴君性格的チョロ松。
.關係上是おそ松→←チョロ松,若即若離的關係和曖昧不明的情愫(?)
.私設高中時期的六胞胎
.上了高中仍持續當個笨蛋的おそ松,與逐漸朝著常識人演化卻殘留暴君性格的チョロ松。
.關係上是おそ松→←チョロ松,若即若離的關係和曖昧不明的情愫(?)
おそ松說他要捕捉聖誕老人。
眨了眨被寒風吹得略乾澀的眼睛,チョロ松愣了半晌。直到對方再次開口強調「今晚我要捕捉聖誕老人,チョロ松有沒有什麼好主意?」的時候,他才意識到一同在家門口鏟雪的,不是遲至上了高中的今日,仍在窗邊高高掛起聖誕襪,滿心期待白鬍子老爺爺降臨的五男,而是中學畢業之前,就宣言不再相信任何信仰與傳說的長子。
⋯⋯你白癡嗎?
チョロ松暗忖,冷冷看了突發奇想的おそ松一眼。朝掌心哈一口熱氣,握住鐵鏟繼續尚未完成的工作。若不是為了增加新年紅包的厚度,才不會忍受寒流肆虐的餘威,接下鏟雪這份無聊差事。
即使戴上了手套,鐵製握柄吸附了飽滿的寒意,仍穿透棉布料將指節凍得有點疼,讓他一心一意只想早早交差了事。於是放著長兄不顧,轉過身準備清除另一個方向的積雪。
啪的一聲,冷得透骨的物事砸上側臉。
吃痛的チョロ松摀著臉頰驚叫。濕濕冷冷的觸感告訴他那是一團雪,扔出雪球的兇手則在背後抱著肚子放聲大笑。在表膚大肆蔓延開的寒冷幾乎蓋過輕微痛覺,怒意隨之升上他被冷得發紅的面容。
「喂おそ松——」
剷起一團被踩髒的雪,チョロ松揮動鐵鏟正欲還以顏色,旋即鏗的一聲響在晨間的清冷空氣中,嗡嗡迴盪。本要灑向おそ松的雪塊從他頭頂落下,手臂同時感到一陣痠麻。
おそ松在他攻擊前便舉起鐵鏟先發制人,一舉佔了上風。
「誰教チョロ松不理我。」
「白癡長男!」瞬間敗下陣的感覺讓怒火燒得更旺。忿忿抖落頭頂和掉進外衣連帽中的雪,チョロ松怒吼:「誰理你那種白癡想法浪費力氣浪費時間浪費生命。」
「咦——チョロ松太過分了。」勝者將鐵鏟扛在肩上,噘起嘴埋怨,「我要把這句話原原本本告訴十四松!」
「去說啊!讓十四松斷了熬夜等聖誕禮物的念頭也好。」
「什麼啊⋯⋯難得的聖誕節,你居然一點期待也沒有?」おそ松蹙眉,「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。」
「我們又不是教徒,過什麼聖誕節。」チョロ松義正詞嚴地反駁,也覺得自己說得十分有道理。「有閒時間胡思亂想不如趕快把工作做完回屋裡去。冷死了。」
口中吐出暴戾的話語成為白煙,化散於冷冽的空氣中。他不想繼續待在外頭。一刻也不想。
「チョロ松是死腦筋。」
「是、是。隨便你怎麼說。」
「チョロ松是破壞孩子們美好夢想的惡鬼。」
「聽見了聽見了。」
「チョロ松一輩子童貞勃起障礙還早洩。」
「⋯⋯」
好像早就預見他容忍度瀕臨極限的這一刻。おそ松將鏟子向上一架,輕而易舉地接下他的突擊。
寧靜街道上頓時響起數聲鐵器相擊的鳴響。他們在積雪已然清除的路面上較勁,チョロ松又鏟起一灘雪,憑藉著自豪的敏捷和速度,很快欺進正扮著鬼臉頻頻挑釁的長兄。只要能讓鏟面上的雪潑灑在對方身上,就贏了。他想著。和以直覺行動的おそ松天生不同,仔細思索著對策,並且緊盯對方任何細微動作。
儘管戴著手套,鐵鏟仍然在おそ松手上揮舞自如,彷彿雙手的延伸,絲毫未受寒冷影響,靈活接下チョロ松每一次攻擊,閃避在空中散開的大量鬆雪。
大口換氣,チョロ松依舊不放棄追擊。但做為以速度見長、體力略遜一籌的一方,未能在開局時迅速取得優勢,不出幾分鐘勝負便分曉。
「嘿、好久沒這樣打一架了⋯⋯」
「嘖⋯⋯」
急促地喘息,冰冷空氣竄進喉道,令チョロ松忍不住乾咳數聲。氣勢上又弱了對手一截。雖然依舊不悅,或許就此冷靜下來對自己比較好。
「還想打嗎?お兄ちゃん隨時奉陪唷。」同樣粗喘著氣的おそ松卻是十分愜意地道:「輸了的話,チョロ松就得陪我捕捉聖誕老人囉。」
「什、什麼?」
瞠目結舌。面對總是不按牌理出牌的長男,誤上賊船的感覺再次激起對抗意識。他倏地站起,順了呼吸,抄起了鐵鏟展開新的一波攻勢。
後來是前來替母親傳話的トド松,平息了第一和第三個兄長之間的胡鬧,讓鏟雪的工作得以在午餐之前結束。
早在橫跨兩周的寒假展開之前,節日的氣息業已席捲赤塚市,聖誕裝飾幾乎貫串了大街小巷。與左鄰右舍比較之下,松野家的門面顯得相當樸素,只有一棵聖誕樹閃著半暗不亮的燈泡。
若非因為おそ松提出了捕捉聖誕老人的計劃,チョロ松或許要到更之後才會意識到,今晚便是聖誕夜。今年度的聖誕節對松野家而言,並沒有太特別之處。六胞胎各自有各自的計劃,但鮮有交集。
吃過午飯,兄弟們聚集在臥房內忙著自個兒的事,唯有おそ松獨自出門,不知上哪裡去。チョロ松則面對成疊的作業,打算先解決較為擅長的數學習題,在這之前沒有過節的興致。
十四松興沖沖地準備在陽台欄杆掛上一排襪子,從紅色到粉紅色,六個兄弟一人一只。知道向十四松勸說「聖誕老人是不存在的」只是白費唇舌,因此誰也沒有打算阻止。只有一松因為害怕弟弟太過興奮而跌落窗台,裹著厚重的毯子站在落地窗邊,一邊發抖一邊耐著性子照看。
「啊⋯⋯好無聊。チョロ松兄さん,要不要陪可愛的弟弟出門買聖誕禮物?」トド松在他擱下筆伸懶腰時忽然問道,「聽說商店街那裡的活動很熱鬧呢。一起去看看?」
「你的作業完成了?」
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語十分掃興。
「哎——不重要啦。反正到學校後撒個嬌,可愛的女孩子們就會來幫忙囉。」
話才說完,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。看吧看吧。趴在沙發上、以飛快速度輕擊按鍵回覆簡訊的トド松,愉快地如是說道。回覆了訊息,又忙著聽電話而離開房間。
彷彿能透過トド松的應答,聽見女孩子們甜甜的聲音。既然有這麼多的紅粉知己,為什麼還要找他出門?チョロ松搞不懂么弟內心盤算著什麼,目光移轉回麻密著數字和符號的作業簿上。
上了高中之後,兄弟六人逐漸發展出各自的交友圈。為了不在個別的社交網絡中被與另外五人混淆,他們集體行動的次數變得少了。雖然是基於手足之間的默契,避免互相干涉,最後卻落到對彼此的生活有些漠不關心的狀況。
カラ松和十四松熱衷於社團活動,トド松在女孩子為中心的流行圈子裡成為人氣王,一松則專注於逐漸繁重的課業上。他們大抵知道彼此間的情況,卻未有深入了解。
那麼、おそ松呢?
明明住在同一個屋簷下,卻只偶爾從其他兄弟口中,間接聽聞おそ松在校園中的事情。
傳入他耳中的消息好的壞的皆俱,絕大部分延續小學以來的惡作劇習性。那個人、是不是從來長不大?與其說不關心おそ松在做些什麼,而是漸漸不能明白おそ松心中究竟蘊藏什麼樣的念頭,自然而然地疏遠了距離。
おそ松為什麼想捕捉聖誕老人?チョロ松不明白。和浪漫主義的カラ松不同,更與狂人十四松不一樣,おそ松分明說過不再相信聖誕夜的傳說。可是邀請他時,口吻認真得不摻入半分的虛假。
甚至讓チョロ松懷疑,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,或是錯過了おそ松藏在言語和行動中的細微暗示。
想要讓家裡的聖誕氣氛熱絡一點,也不需要靠這種方式吧?他們確實很久不再熱熱鬧鬧地度過這個團聚的節日。
チョロ松依稀記得幼年的時候,他們曾經從商店街搜刮布置用剩的緞帶,帶回家掛在庭樹上、貼黏在窗沿和門緣以及各個醒目的地方,模仿街坊鄰居營造聖誕氛圍。也曾經從母親手中拿到一點零用錢,給彼此的卡片寫上言不由衷的祝福語;或舉辦一場只屬於六個人的禮物交換會,卻拿吃了一半的零食以及不要的玩具來敷衍了事。
小小的壞事從沒少過。除此之外呢?他想起某一年——應是在小學生涯的最後一個學期,おそ松突然宣布,要在平安夜裡尋找聖誕老人的蹤跡。彼時的他已然知道神話的荒謬,明白充斥大街小巷的節慶氛圍,僅僅是自由經濟體制中商業炒作的結果,仍然在兄長和弟弟們起鬨下,跟著在大半夜裡溜出家門,搜尋天空飛馳的雪橇和紅鼻子麋鹿足蹄的踏響。
當時是基於什麼理由,而參與了おそ松的計劃?
問號方才閃過腦海,一旁又傳來末子的聲音。
「おそ松兄さん想要捕捉聖誕老人?」
トド松回到房間,手中揣著一個巧克力禮盒,據說是某個可愛的國中部學妹送的。做為六人之中唯一收過女孩子贈禮者,今晚還受邀參加了聖誕派對。
「⋯⋯那傢伙要你參加那個計劃?」
「怎麼可能呢。只是上午碰巧聽見了你們的對話。」口中含著巧克力,心虛的眼神飄到他身上,又說:「那個計劃,聽起來好像很有趣?」
你們之間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裡喔。——瞇起的眼睛正是如此訴說。
突然覺得一陣不快。チョロ松轉著筆桿,不以為然地回答:「覺得有趣的話,你可以加入啊。おそ松大概⋯⋯」
「才不要呢。」
話語未盡就碰了釘子。心不在焉撥弄著手機吊飾,末子輕輕笑出聲,好像是說他的提議實在有些愚蠢。
「況且那種事情,おそ松兄さん只會找上チョロ松兄さん吧。」
——畢竟過去你們總是一起行動。
鬼靈精的眼睛俏皮地對他眨了一下。話中之話不言而喻。
チョロ松聳聳肩膀不再理會,繼續埋首在習題中,卻一時之間無法靜下心。
「愈來愈嚴肅了呢⋯⋯チョロ松兄さん。」
壓低到只有兩人聽得見的音量,チョロ松仍置若未聞。原子筆桿在指間不安定地來回跳躍,他突然有些厭惡么弟的過分聰明。
將今日份內的作業完成時,下午出門練習投球的十四松和陪伴的カラ松也回到家。おそ松在晚餐時分歸來,與出門參加派對的トド松擦身而過。
おそ松依然神秘兮兮,不讓任何人知道去了什麼地方。該不會真的去實行捕捉聖誕老人的計劃了?或許トド松知道些什麼,チョロ松猜想著。畢竟六胞胎中的末子,從小就是最善於察覺枝微末節的那一個。
但最後他只告訴自己別掛念那麼多事。
入夜後又飄起細雪。
洗過澡後,チョロ松加入了起居室展開的牌局,接過手氣不濟、輸慘了的一松的位置。晚歸的トド松從派對上帶了一些小禮物回來,立刻被眾人瓜分一空。結束一場廝鬥後他們一同上樓,在臨睡之前,合力將打算在陽台守夜的十四松拖回房內,並且阻止カラ松以聖誕夜為名義唱搖籃曲。
おそ松提議明日一起去看電影,其他人皆未給予明確的答覆,チョロ松仍在眾人同意之下設了早起的鬧鐘。
熄了日光燈,屋外燈光依然閃爍。他們就這樣平凡地度過了一年僅此一次的十二月二十四日。
チョロ松在夜半時分突然醒來。
起初以為自己是被十四松的鼾聲吵醒,翻過身才發現,應該睡在右側的那人不在被窩中,而讓背脊感到一陣涼意。棉被猶有餘溫。呼嘯過街的車聲清晰異常。他突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,遲緩地爬出被窩,打了個哆嗦,撐著睡眠不足的惺忪雙眼往陽台方向走。
窗簾半掩,落地窗也沒關全。他走了出去,果然看見了料想中的身影。
「唔、好冷⋯⋯你在這裡做什麼?」
雪停了。おそ松裹了條厚毯子,縮在滿盈的月光中,因他的到來而轉過頭,似乎有些吃驚。
「睡不著。」
「那也別待在外頭……會感冒的,快點進去。」
「チョロ松居然會關心人哪。」
應該涵括了些挖苦的意味。但おそ松的嗓音很輕,像被風吹飛的雪花,讓落在他心口的些微惡意也失去了重量。
「只是怕被你傳染。一旦感冒,新年假期就泡湯了。」同樣深怕吵醒熟睡中的另外四人,他也壓低了聲音。「而且、明天不是要早起嗎?提議看電影的可是你。」
「說的也是呢。」
無所謂地笑了笑。おそ松凝望著光害嚴重、除了月亮和快速流動的黑雲之外,什麼神秘之物都不存在的夜空。和自己相同的那張臉上,浮現了甚為認真的表情。到底待望著什麼?チョロ松無法理解。
「聖誕老人會不會來啊?」
問句來得突然。
チョロ松眨了眨眼睛。幾秒鐘的沈默流過他們交會的目光之間,他才確認對方的問句是拋向了自己,等一個回應。
他逃避的目光落在吊掛在欄桿的六只襪子上。想當然爾,裡頭什麼都沒有,不會出現トド松想要的新款手機,也不會放入十四松期待已久的棒球手套。不可能發生奇蹟,也沒有驚喜。
夜半時分待在陽台上的おそ松,當真打算捕捉聖誕老人嗎?即使他們雙手合十,虔誠地,對著靜夜的靛藍天穹發誓從此做個好孩子,也早就抓不住童年的尾聲。
還不夠資格稱作大人,他們也早就不是孩子。
別傻了。他想這麼告訴おそ松。天真而瑰麗的平安夜夢早應被留置在過去的時空。已經開始倒數成年的他們,再也不適合對聖誕星許願。
偏偏在おそ松的注視之下,言語卻像凍結在喉嚨深處。
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「你也睡不著的話,要陪我嗎?」おそ松問道。見他精神恍惚,又以同樣很輕的聲音呼喚:「チョロ松?」
回過神,又是一段沈默的時間。良久,チョロ松終於從微張的口中,吐出幾個遲緩的音節。
「我很睏⋯⋯」
聲音有些沙啞。他露出了不情願的表情,但不是拒絕的意思。在おそ松掀開毯子一角時,默默地鑽了進去。兩個人裹著一條不夠寬大的毯子,只能緊緊挨著彼此身側,才能夠將兩副身軀都覆蓋。他們的姿勢頓時變得有些滑稽。想就這麼離開,又讓他覺得難為情。
「如果著涼了我就立刻把你趕回去⋯⋯」
チョロ松咕噥著。手指好冷,腳趾也好冷,他將雙腿縮得更緊,除了頸部以上都窩進毯子中,意外地覺得十分暖和。
「告訴你喔チョロ松。」おそ松說。「我今天出門時許的願成真了呢。」
チョロ松點點頭。忘了哪一個兄弟對他提過,社區的教會在商店街舉辦了一些聖誕活動。一個下午不見人影的おそ松,會是去參加了嗎?
「許了什麼願望?」他半睜著眼睛問。
「給你猜。」
「收到女孩子的情書嗎?」
「嘿嘿嘿。猜錯了。」
「不然是什麼?」
「不告訴你。」
「⋯⋯不如別提。」
チョロ松打了個呵欠,睏意終究是壓過了意志力,已經不太在乎おそ松又貼附在他耳邊,輕聲細語地又說了些什麼。
他們所窩的角落正好能夠避開夜風。似乎能聽見風聲呼嘯,以及不知何方傳來聖誕派對的嘈雜人聲。チョロ松闔上雙眼,一切聲音都朦朧遠去。
最後還是忘了問おそ松為什麼想要捕捉聖誕老人。
*後記
想描寫對於逐漸疏離的關係,明明很在乎卻不知如何表達才適切,因而焦慮卻又裝作不在意的心情。
青春期少年的心理好難揣摩啊……_(:3」ㄥ)_
意識到彼此距離愈來愈遠的不只チョロ松,おそ松亦然。卻不曉得該用什麼方法,才能將チョロ松的目光留在自己身上。因此想著,或許可以在難得假期中再次和チョロ松一同行動。像過去那樣。
おそ松根本沒有捕捉聖誕老人的想法。「我要捕捉聖誕老人。チョロ松一起來?」這樣的話語,純粹是想引起チョロ松的注意,本意只是「要一起出去玩嗎?」,卻不知為何難以說出口的純粹心意。沒想到被當成笨蛋並且遭到強烈反駁,朝チョロ松丟出雪球時其實很生氣,但是看對方氣壞了的模樣又釋懷了。XD
雖然沒辦法拐チョロ松出門,卻讓對方一整天都掛心著自己的事,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吧。
想描寫對於逐漸疏離的關係,明明很在乎卻不知如何表達才適切,因而焦慮卻又裝作不在意的心情。
青春期少年的心理好難揣摩啊……_(:3」ㄥ)_
意識到彼此距離愈來愈遠的不只チョロ松,おそ松亦然。卻不曉得該用什麼方法,才能將チョロ松的目光留在自己身上。因此想著,或許可以在難得假期中再次和チョロ松一同行動。像過去那樣。
おそ松根本沒有捕捉聖誕老人的想法。「我要捕捉聖誕老人。チョロ松一起來?」這樣的話語,純粹是想引起チョロ松的注意,本意只是「要一起出去玩嗎?」,卻不知為何難以說出口的純粹心意。沒想到被當成笨蛋並且遭到強烈反駁,朝チョロ松丟出雪球時其實很生氣,但是看對方氣壞了的模樣又釋懷了。XD
雖然沒辦法拐チョロ松出門,卻讓對方一整天都掛心著自己的事,也算是成功了一半吧。